蘇格蘭跨性別囚犯完整爭議一次看

蘇格蘭的監獄政策是 self-ID ¹ 的實例。對囚犯的性別登記數據、收容地點、貼身搜身等等，並不是基於生理性別或法定性別，而是基於性別認同。一個人即使沒有變更法定性別，只要他聲稱自己的性別認同是女性，並通過行政評估作業，他就能轉到女子監獄；在貼身搜索，亦能要求指派符合其性別認同的同性別工作人員。

蘇格蘭的案例告訴我們：為什麼跨性別政策會影響所有人，而不是僅與一小群性少數族群有關。

前情提要

蘇格蘭在 2022 年底通過《性別承認法》改革案，降低變更法定性別的門檻，正值受關注時刻，在 2023 年初接連發生兩起跨性別囚犯爭議，引起輿論譁然。它證實了《性別承認法》修法過程反對者的警告：法案可能因濫用風險對弱勢婦女及兒童造成傷害，而政客們在此之前駁斥 「這不會發生」。

案例一為二宗強暴犯艾拉·布萊森 (Isla Bryson) ²，二為終身監禁的極端暴力犯蒂芙妮‧史考特 (Tiffany Scott) ³。

艾拉·布萊森（Isla Bryson）原名亞當‧格雷漢（Adam Graham）。在 2016、2019 年犯下兩宗性侵案，在被指控強姦罪後，才改變性別認同為女人。原被安排在康頓維爾純女子監獄。在政治介入後被轉移到愛丁堡監獄。近日判決出爐，被判服刑 8 年。
布萊森已疏遠的妻子修娜·格雷漢 (Shonna Graham) 表示，布萊森轉換性別只是為了博取關注和玩弄體制，他從未向她提及任何關於自身性別的煩惱。
來源： Reduxx

蒂芙妮‧史考特（Tiffany Scott）原名安德魯‧伯恩斯（Andrew Burns）。蘇格蘭僅有的 100 名終身限制令約束的罪犯之一。除非他不再被認定為「對大眾安全而言不可管理的風險」，才可能被釋放。
報導揭露他轉移到女監的申請被通過，引起大眾輿論、保守黨、蘇格蘭民族黨議員 Ash Regan 等人呼籲阻止。他的犯行包括 2013 年跟騷 13 歲女孩以及 2017 年因獄中一系列暴力事件遭起訴。據報導他還在男子監獄，但在獄政系統上已改登記為「女性」。
來源： BBC

在輿論批評下，蘇格蘭政府緊急宣布將前者安排到男子監獄，並承諾暫停囚犯轉移程序、檢討政策。

至此，監獄跨性別政策的「成效」終於進入公眾視野。與跨性別團體宣傳主旨不同，其政策不僅僅是為了保護「脆弱的」男跨女囚犯；最新的報導顯示：具有暴力犯罪、終身監禁的重刑犯更有動機在入監後使用這項「權利」。

一直是跨性別運動忠實支持者的蘇格蘭首席大臣尼古拉‧施特金 (Nicola Sturgeon) 親上火線為監獄政策辯護，經此政治風暴她的個人支持率及政黨支持率雙雙下滑，並在二月中請辭黨魁。

1 蘇格蘭的跨性別囚犯組成

1.1 監獄中跨性別囚犯人數

BBC 報導 2022 年 7-9 月蘇格蘭有 7,092 名男性囚犯、280 名女性囚犯。跨性別囚犯共有 15 名：

• 11 位男跨女囚犯，5 位在女子監獄、6 位在男子監獄。
• 4 位女跨男囚犯，3 位在女子監獄，1 位在男子監獄。

1.2 以生理性別身份犯罪還是跨性別身份犯罪？

泰晤士報 2022 年秋季透過自由資訊請求政府回覆：當時有 16 位跨性別囚犯，8 人 (50%) 是在被定罪後才宣稱自己的跨性別身份，其中 6 人因性犯罪服刑或有性犯罪史。

1.3 蘇格蘭女子監獄中的 5 位男性囚犯，4 人被判謀殺罪，1 人是兒童性犯罪者

(資料來源：泰晤士報導 2023 年 2 月數據、Daily Record 報導、MBM 整理)

1. Alex Stewart (原名 Alan Baker)
   2013 年對受害者刺傷 16 刀，被判終身監禁。
   收容在格里諾克監獄的女性牢房。在獄中與「女友」 Sophie Eastwood 在公開場合發生性行為。

2. Sophie Eastwood (原名 Daniel Eastwood)
   2004 年在青年收容單位勒死他人被判處終身監禁，至少服刑 15 年。2018 年開始自我認同為女人。現在自我認同是一名「嬰兒」。
   曾收容在格里諾克監獄的女性牢房、愛丁堡監獄的女性牢房、波爾蒙特監獄的女性牢房及和康頓維爾女子監獄。

3. Paris Green (原名 Peter Laing)
   他與兩個同夥毆打性虐被害者長達數小時，因謀殺罪被判終身監禁，至少服刑 18 年。
   收容在愛丁堡監獄的女性牢房及康頓維爾女子監獄。2018 年完成生殖器重建變性手術。

4. Melissa Young (原名 Richard McCabe)
   在 2013 年刺殺鄰居 29 刀，被判處終身監禁，至少服刑 20 年。
   收容在康頓維爾女子監獄。

5. Harryetta Thompson
   2016 年對 10 歲及 12 歲男童的兒童性犯罪。
   收容在康頓維爾女子監獄。

2 跨性別囚犯造成的影響

2.1 違反創傷知情原則

倡議團體「單一性別監獄 Keep Prisons Single Sex (KPSS)」發言人凱特·柯爾曼 (Kate Coleman) 受訪表示：這四位謀殺犯都是暴力男性囚犯，在女子監獄造成嚴重問題。包含性暴露 (Stewart and Eastwood)、跟蹤騷擾 (Eastwood)、性脅迫和不正當性關係 (Green)、暴力襲擊 (Young)。

泰晤士報導，容許男性囚犯安置在女子監獄的政策，與蘇格蘭監獄管理局的「創傷知情」政策相衝突，其旨在生活安排上減少女性囚犯的焦慮和恐懼。

倡議團體「蘇格蘭女人 (For Women Scotland)」：「將一些最脆弱的女性與極其危險、不可預測的男人關在一起，給她們造成了創傷。監獄的功能應該是改造，而非精神折磨，正如目擊者所證實，這是令人震驚的政策造就的殘酷後果。」

政策分析團體 MurrayBlackburnMackenzie (MBM) 引用 McMillan 等人的研究 (2022) 說明蘇格蘭女監中的囚犯有複雜的需求和高水平的受創情況。109 名參與者 (約佔女囚人數四分之一)：

• 70% 的人報告了童年時期的性虐待或身體虐待。
• 85% 的人報告了成人的性虐待或身體虐待。
• 83% 的人報告有酒精或藥物使用問題。
• 92% 的人報告有心理健康問題，最常見的是焦慮和抑鬱。
• 78% 的人報告有嚴重的頭部傷害 (SHI)，而 65% 的人有反覆頭部傷害。
• 有嚴重的頭部傷害 SHI 或重複頭部傷害的人中，家暴是最常見的原因。

2.2 蘇格蘭女性服刑人親身經歷：在女監求生存

2023 年媒體訪問一名已出獄的前服刑人阿曼達‧本森 (Amanda Benson)，她透露被迫與兩位男性囚犯同住的親身經歷，男性囚犯分別被判謀殺罪及家暴罪。

她指控蘇格蘭首席大臣尼古拉‧施特金「將女性放在用彩虹餐盤上提供給掠食者」。

2.3 女子監獄前任典獄長透露內幕：無人重視問題

已退休的康頓維爾女子監獄前典獄長羅娜‧霍奇基斯 (Rhona Hotchkiss) 2020 年接受 BBC 訪問表示根據她的經驗「女子監獄中的男跨女囚犯一直是個問題，弱勢女性群體中存在一個具有男性身體的人，使她們感到痛苦和驚懼。」

2023 年在專欄文章，她自述任職期間反覆目睹跨性別囚犯的攻擊性、性行為、極端男性化行為對監所中女性的影響，她向前輩反應，得到回應從漠不關心、無奈、到同意——最後沒有導致任何有效改變。

2.4 監所女性工作人員的人權消失

在男跨女囚犯蒂芙妮‧史考特的案例裡，他雖在男子監獄，但獄政管理系統上已從「男性」被改為「女性」，故脫衣搜身將改由女監所人員執行。然而，一名監所管理員則透露史考特的身體是「完整的男人」，而拒絕對他進行脫衣搜身的女同事們，還得寫報告說明理由。

一名 Low Moss 監獄的男監主管表示：「過去女性不會被要求對男犯人進行下半身搜身，因為這個要求對女性而言完全不適當。但現在很快就變成男監所人員不能對 (有陰莖和睪丸的) 男跨女搜身──然後女監所人員的人權就完全消失了。」

(報導中文翻譯)

3 輿論批評

JK 羅琳：

註：  
跨性別意識形態主張「跨性別女性就是女人 Trans Women Are Women」。  
只要男人宣稱自己的性別認同是女人，那麼他就是女人，其他人也應該把他當作生理女性對待，不支持這個意識形態的人，通常被定義為「跨性別恐懼症」（transphobia）。

聯合國的酷刑問題特別報告員 Alice Edwards：

MBM 政策小組：

4 蘇格蘭執政黨回應

4.1 蘇格蘭監獄管理局 (Scottish Prison Service, SPS)

在艾拉·布萊森案初期，發言人說：

「跨性別囚犯都經過風險和需求的多學科評估，在個人化基礎上決定出最適合的收容地點。決策將尋求保護個人的福祉的權利，及周圍其他人 (包括工作人員) 的福利和權利，以實現平衡風險和促進所有人安全的結果。」

在司法部長宣布緊急審查後，發言人說：

「審查將考慮任何針對女性的暴力犯罪史或性犯罪史，以及他們構成的任何相關風險。在審查完成前，有暴力或性暴力犯罪史的跨性別囚犯在首次入監時，將被安置在男子監獄隔離。我們正在進行的政策審查，將由創傷和暴力影響的婦女專家獨立評估。」

4.2 蘇格蘭司法部長基斯‧布朗 (Keith Brown)

BBC 編輯評論：週三，司法部長信賴蘇格蘭監獄管理局 (SPS) 會依照風險評估跨性別囚犯，他告訴議會要相信專業，監所管理人員比在場的人都更專業。

週日，他宣布在政策審查結束前，停止所有囚犯轉移。保守黨和其他人的抗議行動取得成功，迫使司法部長放棄最初不願干涉的態度。

4.3 尼古拉‧施特金對監獄政策的回應

「我沒有足夠資訊說明他 (艾拉·布萊森) 聲稱自己是女人是否是有效力的…他是什麼性別並不重要、他是一個被定罪的強暴犯才是重點。」

「大眾和議會對男跨女強暴犯此案的擔憂是可以理解的，我可以向議會確認，此個案將不會被安排在女子監獄服刑。跨性別女性並沒有權利可以自動轉移到女子監獄服刑，即使他們有性別確認書。」

施特金接受 Itv news 記者採訪中，她不願承認艾拉·布萊森是男性，也不願承認「跨性別女性」與「女人」之間的不同，她堅持「跨性別女性就是女人」。影片忠實呈現跨性別意識形態遇到現實的衝突及崩潰，使她在社群媒體上淪為笑柄。

(報導 1、2)

5 監獄中的跨性別政策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

5.1 蘇格蘭女子監獄現況

蘇格蘭僅有一間女子監獄：康頓維爾純女子監獄 (包含跟隨母親的嬰兒及兒童) HMP Cornton vale prison。因為 self-ID 政策它實際上已成了男女混合設施。

其他收容女性囚犯的監獄：

• 格蘭坪男女混合監獄 HMP Grampian
• 愛丁堡男女綜合監獄 HMP Edinburgh
• 格里諾克男女綜合監獄 HMP Greenock
• 波爾蒙特少年犯專門機構 HMP Polmont

5.2 蘇格蘭監獄的自我宣稱性別認同 (self-ID) 政策現況

5.2.1 住宿安排

SPS 規定允許根據囚犯自我認同的社會性別 (social gender) 安置囚犯住宿，視個案情況認定。囚犯不需要持有性別承認證書即可被視為跨性別者。

5.2.2 性別統計

KPSS 於 2021 年詢問蘇格蘭監獄管理局：SPS 回覆其僅蒐集個人自我聲明的性別認同，非生理性別或法定性別。SPS 沒有定期公告跨性別囚犯數據。2020 年因應議會要求才提出。(P.21)

5.2.3 貼身搜查

SPS 規定，應根據被拘留者的社會性別進行貼身搜查，而非根據生理性別或他們的身體狀況。

5.3 監獄的自我宣稱性別認同 (self-ID) 政策制定背景

蘇格蘭監獄的跨性別政策始於 2014 年公告《性別認同及性別重置政策》 (Gender Identity and Gender Reassignment Policy)，該政策由蘇格蘭監獄管理局與蘇格蘭跨性別同盟 (Scottish Trans Alliance，現稱 Scottish Trans) 和蘇格蘭石牆 (Stonewall Scotland) 合作制定。該兩團體都受到蘇格蘭政府資助。

MBM 分析，從草案開始，政府部門僅僅咨詢跨性別團體的建議，並不考慮其政策對女性囚犯及女性監所人員的身心影響，也沒有諮詢代表婦女的利益團體。

5.4 跨性別運動團體的目標

蘇格蘭跨性別聯盟 (Scottish Trans Alliance) 當時的主管 James Morton 在 2018 年《跨性別英國》(Trans Britain) 一篇文章中承認：蘇格蘭跨性別聯盟故意將監獄跨性別政策作為手段，來影響其他公共機構。

自我認同性別的概念已經被整個公共部門採用，衛生局將跨性別女性送入女子病房。爭議的學校指南由蘇格蘭跨性別聯盟協助制定，它告訴教師要「肯定」那些想改變性別的學生，不要主動通知家長。

5.5 平等影響評估 (Equality Impact Assessment, EQIA)

蘇格蘭監獄管理局網站未公開報告，MBM 於 2018 年以自由資訊請求取得檔案，其公部門的平等影響評估 (EQIA) 結論是：不會對任何群體產生負面影響。在其他建議中，EQIA 指出：「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這項政策具有歧視性，或違反《人權法》中任何條款或協定。」

• MBM 分析：平等影響評估如何影響跨性別囚犯政策

KPSS 分析，在平等影響評估 (EQIA) 中，女性囚犯的合法需求、她們在人權法第三條的權利* 並沒有被考慮。監獄透過將女子監獄改成男女混合監獄，來滿足跨性別囚犯的需求，但女性囚犯權益也同時受到影響。在政策協商過程，沒有代表女性囚犯的利益團體或個人被諮詢。

* 1988 年《人權法》第三條：應確保監獄中婦女不受不人道或侮辱性待遇或處罰的權利。
2010 年《平等法》敘明提供女性單一性別服務的權利，及數種能合法排除跨性別者的情況。

5.6 風險評估 (Risk assessment)

在筆者看到的報導中，蘇格蘭監獄管理局及執政黨相當推崇監獄的風險影響評估，稱其能有效保障跨性別囚犯及周圍女性囚犯的安全、人權及尊嚴。

MBM 追溯，2014 年跨性別政策剛推出時還沒有這項評估，2016 年一名囚犯投訴後，蘇格蘭監獄管理局推出風險評估樣板，目的是提供一致性的決策記錄。

MBM 認為此樣板並不足以作為決策工具。它採用主觀術語如「社會性別 (social gender)」、「性別認同 (gender identity)」，它非常重視如何降低跨性別囚犯面臨的風險。它沒有將女人及性別列入受保護的特徵。在風險評估紀錄中，也從未記錄囚犯本人的生理性別。

• 風險評估樣版介紹
• MBM 的分析

5.7 跨性別團體與監獄的合作

KPSS 整理蘇格蘭跨性別聯盟 (Scottish Trans Alliance, STA) 及蘇格蘭石牆 (Stonewall Scotland) 與獄方其他合作項目：

• 提供第一線人員的多元性培訓課程，由 STA 與 SPS 共同設計。
• 對監獄新建設施的提出建議，如何使其更具有「包容性」例如性別中立廁所和更衣室。
• 為女子監獄舉行多元化課程，強調包容性的重要。
• 出席跨性別案件會議。跨性別囚犯被授權參與管理制度檢討的定期會議，STA 經常作為代表出席。

6 《性別承認法》改革與施特金的下台

尼古拉‧施特金於任內推動的《性別承認法》改革，其精神來自於自我宣稱性別認同 (self-ID)，意即每個人的性別身分只與個人的性別認同有關。

改革內容如降低年齡門檻、取消醫療診斷要求、評估中以「異性身分」生活時間從二年縮短為三個月。修正案在 2022 年底通過議會表決，在實施前被英國政府介入駁回。

2023 年最新民調，將近一半的蘇格蘭人認為英國政府阻擋施特金政府的《性別承認法》改革是正確的。六成民眾同意女性的安全空間，如單一性別病房和更衣室，受此法案威脅。

(報導中文翻譯)

6.1 施特金對法案批評的回應

婦女團體、包含聯合國女性受暴議題特別報告員 Reem Alsalem 等人批評施特金政府忽視改革法案對婦女及兒童的負面影響，警告濫用風險。

面對批評，施特金在今年受訪時表示：「有些反對法案的人，是利用婦女權利來掩飾自己的跨性別恐懼症」，並稱這些人「具有嚴重的厭女、恐同，也可能是種族歧視者」。

在一次女性集會中面對抗議者質問：「女人實際上是被那些『自我認同為女性』的男人強姦的。」

施特金回應說「那是男人對女性施暴」，並補充「大多數男人對女性施暴前不需要改變性別。那些改變性別的人，我的論點是我們應該關注他們，因為他們是濫用系統攻擊女性的男人。我們不應進一步污名化已經被污名化的一群女人。」

6.2《性別承認法》與監獄政策

《性別承認法》在議會協商時，保守黨議員想推動排除條款，禁止被判決有強姦罪、兒童性虐待及性犯罪者改變法定性別，避免犯罪者利用跨性別政策轉移到女子監獄；同黨議員也提出修正案，禁止被指控性犯罪者，在法庭訴訟期間改變其法定性別，以阻止被害者被迫在法庭上稱呼加害者為「她」的潛在可能。

類似修正案在議事過程中被否決。綠黨批評：「不應要求跨性別者在申請變更法定性別時，揭露自己不是性犯罪者。『沒有證據』顯示男性強暴犯會自我聲稱是女人，以便進入女性單一性別空間。」

6.3 對自我宣稱性別認同政策 (self-ID) 的政治評論

一般認為施特金的下台有多重因素，不僅僅是因為跨性別議題，在此摘錄政治評論中對 self-ID 政策的觀點。

        <h3 class="article__title article__title--tiny"><a class="no" href="https://noselfidtw.cc/post/that-dentons-document/">辣個大成文件</a></h3>
    </hea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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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尾

來源： For Women Scotland

許多女性團體是近年因《性別承認法》法案改革成立的，她們關注跨性別議題對女性及兒童權利的影響。此次爭議恰逢《性別承認法》引起大眾熱議時機，實施多年的政策才受到輿論檢視，畢竟對一般人來說，女性囚犯權利相當遙遠。

筆者認為在蘇格蘭的跨性別政策中，每個人都很清楚，誰是男性、誰是女性。女性囚犯、工作人員的身心健康、隱私和尊嚴是不重要、不需被考慮的；男跨女囚犯，他的自我認同性别是需優先於其他人被尊重的。

資訊來源

未特別加註資訊引用自以下團體彙整的簡報。

• MurrayBlackburnMackenzie (MBM)
  由三位女性組成的政策分析團體。主要對蘇格蘭的政策及法律分析。
  《蘇格蘭監獄管理局的性別認同政策》(Justice Committee briefing on the Scottish Prison Service “Gender Identity and Gender Reassignment Policy for those in our Custody”) 2023

• 單一性別監獄倡議團體 Keep Prisons Single Sex (KPSS)
  長期追蹤跨性別囚犯對女囚的不良影響，訴求單一性別監獄的團體。
  《在政策和實踐中排除女性囚犯—蘇格蘭監獄管理局如何忽視生理性別基礎》(EXCLUDING FEMALE OFFENDERS IN POLICY AND PRACTICE –HOW THE SCOTTISH PRISON SERVICE OVERLOOKS THE SEX-BASED) 2021

• 蘇格蘭監獄管理局 (Scottish Prison Service, SPS)
  《對拘留人員的性別認同及性別重置政策》(Gender Identity and Gender Reassignment Policy for those in our Custody) 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