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imes
自今年 4 月 5 日起,連續殺害多名女性的芬蘭男跨女連環殺手 Michael Maria Penttilä ,在維基百科上被歸類為「女性連環殺手」而非「跨性別連環殺手」,因而在網路上點燃眾多女性的怒火。女性網友們並以 #不是我們犯的罪 (#notourcrimes) 此一標籤串聯起來,對眾多生理男性犯下暴力犯罪案件後,因自稱男跨女而被記在女性頭上,表達怒不可遏。
也因為這件事情,男跨女 Michael Maria Penttilä 的犯罪紀錄再次成為眾人焦點。
Michael Maria Penttilä 今年五十七歲,原名為 Jukka Torsten Lindholm。他自青少年時期便犯下多次暴力與性相關的犯罪,且主要挑選年輕女性下手。他在十六歲時將一名少女鎖在地下室,用圍巾勒住她的脖子並且威脅要強暴她。這名少女後來成功逃脫,而他因為虐待罪與其它輕微竊盜行為,被拘留在克拉瓦少年之家 (Kerava Youth Facility) 一年。
他在 1985 年離開克拉瓦少年之家後,便勒死了生母 Laina Lahja Orvokki Lindholm。一開始當局認為這是意外,但後來改判他犯了過失致死罪。
隔年,他誘拐兩名十二歲女童回家,謊稱要給她們錢買酒。他勒死其中一名女童,並將另一名鎖在廁所後強暴。但該女童的尖叫聲引起鄰居注意並通知執法機關,這才讓他的罪行曝了光。
當他接受對這兩名十二歲女童犯下的謀殺與強暴罪嫌的偵訊時,承認他殺死母親是出於預謀。他告訴警方,他如何等到他的母親睡著以後,再將她勒死,只因為她跟他的父親離婚後,又開始跟另一個男人約會,而且還沒有想辦法讓他早點從少年之家脫身。
1987 年 3 月,奧盧地方法院 (Oulu District Court) 認定 Jukka Torsten Lindholm 犯下謀殺罪,並判他監禁九年七個月。不過羅瓦涅米上訴法院 (Rovaniemi Appellate Court) 出手干預,最終他的生母之死被認定為比較輕微的過失殺人而非謀殺,也因此將他的刑期降到七年。
不過他在 1992 年獲得假釋以後,又在肯佩萊 (Kempele) 的公寓勒死一名四十二歲的女性。他承認了自己導致這名被稱作 Arja (媒體化名) 的女性的死亡,但堅稱這起謀殺出於意外,因為他們當時正在嘗試窒息式性愛。但幾個月後他在獄中告訴執法機關,他殺了 Arja 是因為自己有性功能障礙,無法用正常的方式硬起來。在 Arja 死前,他告訴她自己只會虐待式的性,像是綑綁、鞭打,還有勒頸。
奧盧地方法院這次判了他九年半的監禁,並對他進行心理評估。最終出爐的結果顯示他神智清楚,而且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所以有罪。芬蘭的國家醫療保健法律保護中心 (Center for Legal Protection of Health Care) 也指出他對所有人都極端危險,因此上訴法庭再度介入,將他的刑期延長到十年半。
當他在 2000 年被關押在海門林納中央監獄 (Hämeenlinna Central Prison) 時,開始化妝並穿著女性衣物。不過根據精神病學報告,儘管展現出了戀物癖跟異裝癖傾向,他還是更着迷於極端的男性氣概與暴力男性理想。
也就是在這段時間,他得到許可,跟犯下殺夫罪的 Hannele Pentholm 共結連理。這段婚姻只維持了兩年,而離婚之後他改為妻姓並開始使用 Michael Maria Penttilä 這個名字,更宣稱自己是女同性戀。
不過他在 2008 年 11 月假釋以後,再度對女性下手。2009 年 5 月,他嘗試勒死到他家中進行整脊治療的女醫護人員。這名女性在安撫並說服他釋放自己之後得以逃脫。接下來他又對到府服務的女家事鐘點工下手,而這兩起受害事件中間只隔了三個禮拜。
2010 年 6 月 11 日,奧盧地方法院針對這三起重傷罪與企圖重傷、強暴以及剝奪人身自由罪,判處他六年的監禁。但羅瓦涅米上訴法院再度干預,要求將他的刑期減至四年五個月。不過 2012 年 10 月仍然最終判決。
2016 年 12 月 他刑滿出獄。就在兩年後,他在赫爾辛基的公寓又勒死了一名女性性工作者。此外,他也被發現在 2017 年時就計畫要謀殺某名十七歲少女。
現在,他因為殘忍的謀殺罪被判處無期徒刑。
當法庭在審查究竟該以殺人罪,或是以較輕的過失殺人罪名起訴時,先是聽取證詞,了解他如何每天花費好幾個小時觀賞窒息式性愛主題的色情內容,從而犯下那些謀殺罪。心理學家 Jan-Henry Stenberg 告訴赫爾辛基上訴法院,他消費色情內容的傾向顯示出他的犯罪出於預謀,並強調他所瀏覽的色情素材內容越來越極端。尤有甚者,他的犯罪行為就在模仿他瀏覽過的某支色情影片的男人的動作。
但在犯下這一連串針對女性的性暴力犯罪後,他現在在維基百科網站上還是被列在「女性連環殺手」項目底下。雖然從該網站開放訪問的後端的編輯紀錄看來,網站編輯者們對此也爭論良久。
他的條目最早建立於 2018 年,當時的條目名稱是他的本名 Jukka Torsten Lindholm。不過直到今年 4 月 5 日,一位筆名為「蔚藍的瑪德琳 (Maddy from Celeste)」的跨性別活動家編輯者,將此一條目的名稱更新為 Michael Maria Penttilä ,並註明更改理由是「死名錯稱 (deadnaming)」。
2019 年 7 月,這個條目本來所屬的「跨性別連環殺手」分類被維基的編輯者們刪除。但那時有「女性連環殺手」這個分類,所以 Penttilä 被列在該條目的芬蘭罪犯當中。
該條目的編輯頁面上,有條評論是這樣的:「連環殺人魔沒有權利可言──別再搞這種裝可憐的性別廢話。他就是個男人,不是女人。」
該頁面的評論歷史則顯示出了編輯們之間圍繞著「性別錯稱」進行的討論,一名不具名的編輯表示:「這個人出生的時候是男的。人類不可能改變生理性別。」
不過,截至 Reduxx 截稿為止,「蔚藍的瑪德琳」仍在持續編寫此一條目,而根據他在維基上頭的自介頁面,他是一名偏好代詞為「他們 / 她 (They/She)」的跨性別者,自我認定為酷兒、跨性別者、非二元性別。
原文
|目前維基頁面將該芬蘭男跨女連續殺人犯稱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