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左與極右的共識:女人不重要

本文原始刊載於 plurk

此篇文章是刊登於《紐約時報》的一篇社論,以下為部分摘要:

女性被認為是順從、自我犧牲而且充滿包容性的群體,她們可以使大家團結,因此極左翼和極右翼可以女人身上達成共識或許是件有道理的事。無論左右,他們都認為──女人不重要。

大家對右派立場比較熟悉,右翼分子數十年來積極想剝奪女人的基本權利,近期羅訴偉德案被推翻就是一個例子。至於左派,他們無意間加入了一個無惡意但最終仍是厭女的議題。

婦女權利被視為基本人權,雖然《平等權利修正案》(Equal Rights Amendment) 並沒有得到批准,但法律學者和倡議團體,多年來都努力想將女性確立為受保護的階級。但時至今日,這些進步人士卻在往反方向努力:他們否定女性的人類尊嚴,將女性拆解為各個身體器官與性別刻板印象的綜合體。

舉例來說,過去提倡女性權益的組織 Planned Parenthood 將 women 一詞從首頁拿掉了;NARAL Pro-Choice America 用「生育人」取代「女人」;美國公民自由聯盟 American Civil Liberties Union 則是羅訴偉得案被推翻那天發推表示,此案件被推翻威脅以下族群「黑人、原住民、其他有色人種,L.G.B.T.Q. 族群、移民、年輕人」。英國醫療期刊 Lancet 的封面文章是關於月經,但他們用了「有陰道的身體」來取代女人。

省略女人一詞本來是為了創造包容空間給相對少數的跨男,或是其他自我認同為非二元性別、但是保留女性生殖功能,仍可受孕、生產、哺乳的人,但其結果卻是把女人排除在外。

女人一直是很包容的,她們歡迎跨女加入她們的組織,並且瞭解到在生理男性會構成威脅或不公平的場域──如性侵處理中心、家暴中心或體育競賽等──最近被視為排他的。女人被假設,如果有其他少數群體要爭取權利,她們應該將該少數族群的議題優先於自己之上。

女人不能自稱為女人,這不僅是一個語義問題,它也是一個道德傷害的議題,同時亦為對自我意識的冒犯。

公開表達反對的女性往往遭到殘酷的譴責,你可以試著把以下名字與 transgender 一起蒐尋,看看自己找到什麼:Martina Navratilova、J.K. Rowling 或 Kathleen Stock。她們面對失去工作與人身安全的風險,並被貼上 TERF 的標籤。TERF 本來是 Trans-exclusionary radical feminist (排除跨性別者的基進女性主義者) 的簡稱,原先只是女性主義的一個子群體,現在任何一個女人──僅管她們也同樣認為性別者值得有尊嚴的生活──只要認為女人和跨女有不同的成長經驗、生理困境、安全問題或社會期待,都被認為是 TERF。在一個性別認同由自己選擇的世界裡,女性作為一個生物性別是不存在的。有些人甚至將此稱之為抹消。

而當左右兩派不以身體部位定義女性時,兩個意識形態中的厭女者,似乎都決定將女性簡化為僵化的性別刻板印象。在右派,我們都很清楚:他們認為女人是母性的、家庭的,是感受者、給予者,是「沒關係,不用在意」。而左派,根據新的性別理論,他們認為女孩──無論同性戀或異性戀──不自我認同為女性化的,就不是完全的女孩。由跨性倡議團體提供的性別認同工作手冊,上面記載了量表,說明某些行為或風格是「男性化」和「女性化」的。

我們難道不是在 1970 年代,就想要拋棄這些狹隘的分類了嗎?婦女運動和同性權利運動試圖將所有人從建構的性別刻板印象中解放出來,去接受一個女人無論她們是什麼樣子。而現在要全部回到從前,這對於女人或男人都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右翼人士總是使用激烈手段迫使女性回到她們本來的位置,令人沮喪的是,部分左派人士面對女性試圖主張自己的權利時,同樣也使用霸凌、威脅、暴力、恐嚇或是公開羞辱的手斷,並導致減少了公共領域對於婦女議題的討論。

包容對一個群體,不需要意味對另一個群體不包容。我們可以尊重跨女,而無需譴責那些指出生理女性仍然有自己需求的女性。如果在這些問題上更歡迎和尊重女性的聲音就好了,但無論是川普主義者還是傳統主義者、極左活動家或學術理論家,來自政治光譜兩端的厭女者,都同樣喜歡讓女性閉嘴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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