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西蘭媒體讀者投書──對於兒童社會性轉換與青春期阻斷劑的質疑

此篇讀者投書的作者 Jan Rivers，曾是生理性別與社會性別領域的公務員與獨立研究員，也是〈生理性別、社會性別與婦女權利〉(“Sex, Gender and Women’s Rights”) 論文的共同作者，該文刊登於 2021 年的《政策季刊》(Policy Quarterly) 上。

2022 年紐西蘭衛生部自官方網站上刪除了「青春期阻斷劑是安全且可逆的」的敘述，卻仍將青春期阻斷劑資訊放在上面以供未成年人參考。衛生部宣稱他們將會在 2023 年 5 月出版關於該藥物的證據簡報。

許多海外的評論可能會影響這一政府決策，英國、愛爾蘭、芬蘭、瑞典、挪威與澳洲都有研究指出，有關青春期阻斷劑使用的證據基礎非常薄弱。

《英國醫學期刊》(British Medical Journal, BMJ) 的主編卡蘭·阿貝西 (Kamran Abbasi) 指出，青春期阻斷劑的使用指引缺乏精神科證據基礎，過度治療 (overtreatment) 的風險真實存在。

紐西蘭媒體委員會 (NZ Media Council) 認可關於該藥物的辯論是合法的，但少有媒體探討此議題。

一款青春期阻斷劑 / 荷爾蒙抑制劑學名為戈舍瑞林 (Goserelin)，其商品名是諾雷德 (Zoladex)，在紐西蘭藥品暨醫療設備管理局 (Pharmac) 官網的藥品安全說明書中寫明禁止兒童使用，而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 (FDA) 的建議上寫出有高度的健康風險。研究指出，持續使用兩年的戈舍瑞林後，高達三分之一的青少年出現異常低的骨質密度。

世界跨性別健康專業協會 (WPATH) 的主席瑪西·鮑爾醫師 (Dr. Marci Bowers) 曾說過，男性兒童完全抑制青春期以後，將終身無法獲得性高潮，陰莖永遠不會完整發育。

荷蘭醫師們在 2000 年左右小心篩選出來使用青春期阻斷劑的兒童病患，復原表現差於同儕。兒童若進行社會性別轉換，更可能一併使用青春期阻斷劑，但他們的心理健康並未獲得改善。幾乎所有使用青春期阻斷劑的兒童，之後都選擇進行異性荷爾蒙替代治療，然而睪固酮導致的骨盆疼痛可能使少女選擇子宮切除術，束胸導致的胸部疼痛則可能使少女選擇乳房切除術。

醫師們宣稱兒童不接受變性醫療就會自殺，然而這一宣稱幾乎沒有研究與證據支持。

紐西蘭的青春期阻斷劑使用率遠高於英國。在英國，塔維斯托克性別診所 (Tavistock Clinic’s Gender Service, GIDS) 因為不安全的醫療行為而遭到關閉，他們開立青春期阻斷劑的比例是 6%；然而在紐西蘭，蘇·貝蕭醫師 (Dr. Sue Bagshaw) 報告說她有 65% 的病患使用青春期阻斷劑。

紐西蘭開立青春期阻斷劑整體的比例也高於英國，紐國藥品暨醫療設備管理局的資料指出，在同樣的十年期間，紐西蘭有 703 位兒童病患使用青春期阻斷劑，英國則有 1000 位。(譯註：紐西蘭總人口約五百萬人，英格蘭則有五千五百多萬人。)

紐西蘭性別肯認治療的準則中，醫師被要求不要做診斷，他們應當認可每個人都是他們自己性別認同的專家，也就是說，無論孩童有多麼年幼，或是有任何心理疾病，他們都應該被視為「專家」。

在 2022 年，世界跨性別健康專業協會 (WPATH) 更移除了所有手術變性的建議年紀，在紐西蘭，已經有一名 16 歲病患接受乳房切除手術。(該病患資訊請見紐西蘭雜誌《The Listener》2021 年 6 月 26 日專號「出生在錯誤的身體裡」(“Born in the Wrong Body”) 一文)

同時間，紐西蘭教育部的親密關係與性教育綱領當中，鼓勵國小學童使用他們喜歡的名字跟代名詞，並將跨性別當作一種選擇。紐西蘭的奧克蘭大學的研究者詢問數千名 8 歲的孩童的性別認同為何。學校依然宣稱他們沒有鼓勵孩童當跨性別，但這顯然與事實不符。

考慮到醫療系統對青春期阻斷劑已知的資訊，將性別認同視為一種中性而且不用付出任何代價的選項，是非常不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