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大學跨性別中心個案管理師：我原以為我在拯救跨性別孩子，現在我吹響示警的哨音

潔米·里德 (Jamie Reed) 是一位 42 歲的密蘇里州聖路易斯市市民也是一位酷兒女性，她曾為弱勢族群提供諮詢服務，並在華盛頓大學醫學院感染科工作，替 HIV 陽性的青少年服務。2018 年，她在聖路易兒童醫院的華盛頓大學跨性別中心擔任個案管理師。這個中心的假設是：越早治療患有性別不安的孩子，就越能避免他們日後的痛苦。

然而，潔米在診所工作的 4 年看到的情形卻恰恰相反。她接手大約 1,000 名病患，其中大多數人都接受了荷爾蒙處方，這種藥會造成改變一生的後果，包括不孕。4 年來求診人數急劇增加，且大多是十幾歲的女孩，有抑鬱、焦慮、過動症、飲食失調、肥胖，甚至有自閉症症狀。有時候，女孩們甚至都來自同一所高中。獲得睪固酮處方的流程很簡單，只需要一封來自心理治療師的支持信件，再拜訪內分泌科醫師一次就行了。

潔米發現，青少年根本無法完全理解在未成年時服用睪固酮、做出不孕的決定意味著什麼。曾經有一位 17 歲的女性患者陰道大量流血被送急診室，檢查後發現她因為服用睪固酮導致陰道組織變薄，結果在性行為中造成陰道裂傷，必須麻醉接受手術治療，這樣的病例不只一個。其他女孩也因為睪固酮的影響，陰蒂增大並長成類似短小陰莖的樣子，導致穿褲子時陰蒂被擠壓和摩擦，疼痛難忍。

就連父母們也似乎不太了解他們同意給孩子服用睪固酮，可能會導致孩子未來需要一併使用降血壓及降膽固醇藥物，還會增加得到睡眠呼吸中止和糖尿病的風險。有些家長在療程開始後發現副作用嚴重，才撤銷了同意。

除此之外，轉介到中心的還有被診斷出患有精神分裂症、創傷後壓力症候群、躁鬱症等病症的病患。有些人沒有表達性別不安，但是醫生仍然推薦他們服用荷爾蒙，把性別轉換視為解決方案。

潔米認為該中心也缺乏對父母權利的尊重，醫生們自認是更明智的決策者，能決定這些孩子的命運。在密蘇里州，孩子的治療只需要雙親之一同意，但是雙親發生爭執時，中心似乎總是站在肯認治療的那一邊。曾經有一對夫妻準備離婚，丈夫反對妻子讓他們的女兒在 11 歲就開始使用青春期阻斷劑，然而醫生在監護權聽證會中作證支持變性，於是法官最後站在母親那一邊。潔米擔憂，法官實際上正在取消父母的同意權，並將權利置於中心手中。

2019 年，潔米發現有些接受跨性別治療的年輕人成了停跨者 (desisters) 和脫跨者 (detransitioners)。停跨者選擇不繼續變性，脫跨者決定恢復成出生時的性別。曾經有一名黑人女孩在中心接受了荷爾蒙治療，並在 18 歲時進行雙側乳房切除術，然而 3 個月後，她打電話到外科醫生的辦公室，心碎地告訴護士：「我想要我的乳房回來」。

潔米嘗試建議追蹤這些停跨者和脫跨者的情況，呼籲同僚正視跨性別肯認治療的問題，然而她的績效評估分數卻開始下滑，最後甚至被醫生們和長官警告，如果再質疑「醫學和科學」以及權威的話，就得滾蛋。

種種事情讓潔米在 2022 年 11 月離開跨性別中心。她寫下了在跨性別中心的所有經歷，把文件提交給密蘇里州司法部長。她成了美國兒童性別診所第一位吹哨者，揭露美國醫療系統治療患者的方式，正在對弱勢患者造成永久傷害。

後續：檢察官已啟動對這間跨性別中心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