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跨女在加拿大健力界上的現在進行式

加拿大已術男跨女安.安德烈斯 (Anne Andres) 目前參加了 9 場地區健力比賽,他拿下了 8 個冠軍和 1 個亞軍。很多人都預測安德烈斯會在接下來 2023 年的全國賽打破全國紀錄,同時他們相信這樣能讓加拿大的健力競賽和其他許多運動領域一樣,承認男女生理間的差異不容忽視。

要討論男跨女參賽正當性的困難點之一,就是各國的標準不一。在健力界,國際聯盟有一套大多數國家都採用的標準,但美國在數年前就嚴格管制生理男性的參賽條件。至於最進步的加拿大,生理男性想要以自我認同女性身份參賽,只要填寫一份單頁表格就好。其規則是根據一本官方手冊中「為加拿大跨性別運動員創造包容的環境」的指示。制定這本手冊的單位 CCES (Canadian Centre for Ethics in Sport) 到去年 11 月都還試圖喚起「有科學數據表示經過荷爾蒙療程的男跨女在體育競賽中沒有明顯優勢」這種已經被戳穿的論點,而且加拿大的標準甚至容許人們不須進行荷爾蒙治療就便能以自我認同的性別參賽。

安大略省的一名女性選手愛普麗.哈欽森 (April Hutchinson) 針對安德烈斯的情況表示:「我歡迎大家都來玩健力,但問題是你身在哪個組別。」她希望能夠設立一個專門給跨性別的組別,以此保障女性和跨性別的權益。

需要再三強調的是,男跨女參賽的爭議不是在說這些男跨女是作弊者。像哈欽森也同意,安德烈斯和莉亞.湯瑪斯等著名男跨女運動員都是照著規定比賽。也沒有證據可以說他們變性就是為了宰制女性賽場。男跨女安德烈斯說他不是為了得到獎牌變性的,「我是在經歷完整變性手術 7 年後才遇上舉重的。」

但安德烈斯也是男跨女運動員中比較特別的例子。不像其他人,他很直接就承認就算是經過變性手術,男跨女還是能保有相較生理女性的身體優勢。「我很樂意接受跟在自己紀錄後面的星號。」但他反對將跨性別單獨另立一個組別,「這樣等於硬逼他們出櫃,承受他人的攻擊和羞辱……我選擇出櫃是因為我身處在一個很開放的國家,儘管如此,我仍然遭受這麼多的負面言論和威脅,這樣你還會說現在的政策公正嗎?不,但另一個選項更糟。」

但現在沒有方法能讓哈欽森等女性運動員和安德烈斯這種男跨女運動員都滿意,因為他們的訴求是互斥的。但最終,男女性的生理差距不容反駁,而跨性別在政策上的優勢正在逐漸受到反撲。


後續:安德烈斯在 2023 年 8 月健力賽事中創下女子全國紀錄,並將譴責他參與女子組比賽的哈欽森檢舉至加拿大健力聯盟 (CPU),使她慘遭聯盟禁賽 2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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