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 2024 年 8 月,比利時、芬蘭、德國、盧森堡、瑞典、英國,以及三個加拿大省分,都禁止 18 歲以下青少女接受雙乳切除術。即便是允許未成年人手術的國家,也只有在罕見案例中才會讓 16 歲以上的患者得到父母同意後才能接受手術。美國則是少數允許未成年人接受變性手術的西方國家之一。
美國拜登政府強力推行的世界跨性別健康專業協會 (WPATH)《變性者、跨性別者和非性别常規者的健康照護準則第八版》(SOC-8) 中,表明變性手術「沒有最低年齡限制」,其中陰莖重建術雖是例外,但若有「強而有力的理由」便可以施行。(譯註:2024 年 3 月 WPATH 甫爆發醫療醜聞,外洩的內部資料顯示不少醫師質疑未成年變性醫療的正當性與療效。)
對外發言時,美國的臨床性別醫生傾向大幅縮減、低估或否認未成年人變性手術的案例。如在 2023 年,WPATH 主席、男跨女外科醫師瑪西·鮑爾 (Marci Bowers) 告知《CBS 新聞》:「除了極端嚴重罕見的案例,不會有 18 歲以下的病患接受手術,至今大約只有 57 個未成年案例。」或是同年在德州公共衛生委員會的聽證會上,性別醫生寇帝‧米勒‧派克 (Cody Miller Pyke) 表示:「這個國家沒有病患未滿 18 歲就接受變性手術的案例,一個也沒有。」
然而,實際上美國已累積大量未成年變性手術案例。2023 年《美國醫學會雜誌》(JAMA) 發表了美國性別肯認雙乳切除術的案例數量評估,該份報告稱 2016 年至 2020 年期間,共有 3,125 件 12 至 18 歲的患者接受乳房/胸部手術的案例。
保守派智庫「曼哈頓政策研究所」 (Manhattan Institute) 的一項分析中,使用了 2017 年至 2023 年更新的國家保險資料庫資料,發現有 5,288 至 6,294 筆未滿 18 歲女性接受性別肯認雙乳切除術的證據,其中包括 50 至 179 名在手術時年齡最大只有 12 歲半的女性患者。
美國國內對於未成年人性別肯認醫療的主要支持論據之一,是美國所有大型醫療協會都為未成年性別肯認醫療背書。然而在 2024 年 7 月,擁有 11,000 名成員、佔美加同業人數 90% 的美國整形外科醫師協會 (American Society of Plastic Surgeons,簡稱 ASPS) 公開表示,稱其「不認可任何組織推薦給性別不安青少年患者的治療方式」,並承認「在胸部與生殖器進行手術干預的長期療效存在相當大的不確定性」,且「現有證據表明治療成果品質與確定性皆相當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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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被問及整形外科醫生是否也應該就「在未成年人身上施以變性手術」此一醫療決策負起責任時,ASPS 回應外科醫生是「多科別護理團隊的一員」,因此「有責任對患者提供全面教育,並維持完善且基於證據的知情同意過程,使患者及其家人能在共同決策過程中,訂定符合現實的術後期望。」
ASPS 的回應或與當前數量漸增的脫跨者訴訟有關。截至 2024 年 8 月,有將近 20 起脫跨者控告診所和醫生的案件正在接受審理,其中至少有 7 個被告是 ASPS 的成員。如果對青少年患者施行乳房切除或陰道成形術的外科醫生敗訴,判決會留在其醫師執照上並在醫事檢驗網上公開。
目前這類型的醫療糾紛保費持續上漲中,且一些保險公司會直接將未成年人的變性手術排除在承保範圍之外。在這些訴訟中,醫生可能不只被控醫療過失,原告還可以指控「蓄意行為」和「欺詐」,而這類行為通常不被納入醫療過失保險政策,因此若陪審團對此類侵權索賠案件判予巨額賠償,賠償費用將直接由外科醫生和診所承擔。
- ASPS statement to press regarding gender surgery for adolescentsAmerican Society of Plastic Surgeons(備份)
- A Consensus No LongerCity Journal(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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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年 08 月 26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