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蘭指標性研究：性別不安青少年的自殺率與性別不安症本身可能無關

2024 年 2 月，一項最新的芬蘭研究發現：為性別不安的未成年人與年輕人提供異性荷爾蒙和性徵重置手術，對他們的自殺率無顯著影響。此外，罹患性別不安症且不得不至性別診所就醫的年輕患者，也無法被證明是因此擁有較高的自殺率。該研究提出兩點結論：一，罹患性別不安症的年輕人群體雖自殺人數略高，但自殺案例本身相當罕見。二，該群體的較高自殺率與其擁有嚴重精神問題的較高發病率有正相關，但與他們的性別不安症本身無關。

此研究同時也深入跨性別醫療辯論核心，即「社會對跨性別者的苛刻批評，是否為自認跨性別者的年輕人群體間好發精神健康問題的主因」。此篇研究的第一作者、任職於芬蘭坦佩雷大學醫院青少年精神醫學科的里塔克圖·卡爾蒂亞拉博士 (Dr. Riittakerttu Kaltiala) 並不認同這個性別診所經常逼問兒少患者的父母的問題：「你想要有個活生生的『兒子』還是個冷冰冰的『女兒』？」意指家長若不同意讓自己的孩子變性，小孩的唯一出路就只剩下自殺。她認為這種提問方式既不道德，也沒有證據支持這種說法。此一研究結果與支持性別肯認醫療、稱其能挽救患者性命的大量跨運團體相悖。卡爾蒂亞拉博士本人曾經也支持給青少年變性療法，甚至曾在 2011 年成立芬蘭國內首間兒科性別診所，但她很快就對療法背後的科學證據產生疑慮。

在此次的新研究中，研究團隊採用芬蘭國內的醫療紀錄，他們檢視在 1996 年至 2019 年間一共 2,083 位性別不安症患者的資料，這些患者平均在 18 歲左右第一次至國內性別診所就醫，其中年紀最小的是 8 歲。研究團隊的對照組是 17,000 位芬蘭國民，每 8 人便對應 1 名同樣年齡與出生地的性別不安症患者。截至 2022 年 6 月，平均每人都有至少 7 年的醫療資訊可供分析。在研究取樣的性別不安症患者群體中，38% 接受了異性荷爾蒙或性徵置換手術，且多數在 18 歲以前就接受藥物或手術。整份報告中一共紀錄了 55 人死亡，其中有 20 人死因為自殺，7 人來自性別不安症患者群體 (佔 0.3%)，13 人來自無性別不安症的對照組 (佔 0.1%)。

研究結果顯示，前往性別診所或接受變性治療對患者的自殺率沒有顯著影響。同時研究也表明，患者在接受變性治療後，看精神科的次數並沒有減少，這表明變性治療並沒有改善他們的精神健康。卡爾蒂亞拉博士表示，「我們絕不能認為變性治療就是患者所需要的一切幫助。」這些年輕人極需的是得到周延的心理治療，而非有爭議的醫療介入手段。未來，提倡給青少年進行變性治療的支持者是否會採納這篇芬蘭研究的結論，還有待觀察。